痴心妄想
-----正文-----
高君克吃过奶后,原是想寻回昨日那处泉眼,再一尝美味。然而也不知是否高志海嘱咐过,门外的婆子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三番五次敲门催促,活似个催命罗刹。
婆子把高君克叫得好不耐烦,一肚子气全发泄在可怜的床板上,用拳头锤得哐哐响,也无济于事。闹到最后,高君克也没顾得上撕开方余的衣服多瞧一眼,便冷着一张凶脸打开门,气急败坏地边走边骂婆子是坏人。
这倒让方余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又被丈夫发现错处。但是他也晓得,只要大少的心智一日未恢复,那有违人伦的错处便一日不得解决,眼下不过是短暂的逃避罢了。
午饭后,贪玩的女儿被婆子带着到处耍乐,屋里只有方余在哄吃饱奶的幺儿入睡。没有老爷的叱责,没有大少的作弄,日子端看着也是一派祥和。
若是没有听见窗边那点响动,这该是方余近几日过得最安生的时候了。
“大少?!”
方余小声惊呼,后又下意识掩住嘴。他是万万想不到,高君克会在此时出现的。这人还胆大地将身子从窗外探进来,显然是要从那儿进屋。
明明眼下还未到喝药引子的时候,大少怎就突然来照月院了?
高志海昨夜说过的话,到底是影响方余颇深。在不该见到高君克的时候见到他,方余的第一反应不是唤婆子带走高君克,而是慌慌张张地在虚掩的房门上落下一把锁,将缝隙也关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瞧见这说不清的场面。忐忑间,他抱着幺儿快步走至窗边,却又不知该给高君克搭把手,还是该狠心将他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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