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是我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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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李柯珂逐渐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开始不好意思，低垂着脑袋装乌龟。听阮瑞一直在找着什么，好奇又不敢看，直到阮瑞让他抬头。

李柯珂抬头，眼睛紧闭面无表情，睫毛泄露心境抖得厉害。

李柯珂暗暗唾弃自己，现在这模样一定很孬。

微小的气流拂过面颊，随即有什么东西湿漉漉地在伤口附近打转，凉凉的带着些微刺痛，李柯珂睁开眼，对上面前阮瑞放大的半张脸。

“阮……嘶！”

李柯珂开口牵动面部肌肉，阮瑞动作很注意了可架不住他自个儿把伤口往棉签上撞，当下疼得嘶哈嘶哈直叫唤

看到小朋友脸扭曲成团，阮瑞很无奈，扶住他的脸吹了吹，哄孩子一样温软的嗓音低声说着：“不怕了不怕了，痛痛飞飞。”

“我不是小孩子……”李柯珂别扭地红了脸，却也没舍得从阮瑞手里离开。他隐约感觉到阮瑞态度的软化，小心谨慎地怕这只是一时的安慰，李柯珂连手指头都不敢逾矩，安分地揉在自己掌心纠结。

贴上胶布，阮瑞处理完伤口总算松了口气，“幸好伤的不厉害，过几天就好了，这段时间饮食要注意清淡，听见了吗？”

点头。

“洗脸的时候避开点，最好不要沾水。”

点头点头。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想回。

点头的惯性没收住，李柯珂脖子闪了闪，下巴挨着胸口动不了了。阮瑞等了半天没看他动问怎么了，听到李柯珂还哑着喉咙含糊说闪着了时忍不住笑出声，看他肩膀都开始缩良心发现，憋着笑倾身过去扶着他的脖子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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