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谁能想到，两位也算是体面人，居然在贵宾间里赤手空拳，打得难解难分，脸上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但只要下一拳能打在对方身上或脸上，他们就觉得自己能赢。戚世泽上身的休闲衫已经脏兮兮皱巴巴得完全不能看了，秦衍更夸张，衬衫的衣扣在撕打中全不知所踪。

待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各自盘踞在角落休息，或者说暂停休战，戚世泽才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有多么幼稚，抬眼看向坐在对面休息的秦衍，秦衍也死死地盯着他，仿佛他要是敢上前一步，就让他血溅当场。

戚世泽垂眸，转头看向舞台上已经变换了曲风，正在演唱几近缠绵的蓝调，仿佛自言自语：“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

秦衍在戚世泽避开他眼神的那一刻，也意识到两人这把年纪还互殴，是挺丢人现眼的。

“面具呢？”秦衍虽然没有应下，但接受了戚世泽的提议。“一会儿戴着回酒店。”

这话不知勾起了戚世泽什么记忆，忍不住低笑出声，牵扯到嘴角的疼痛，笑声戛然而止，秦衍见戚世泽狼狈不堪，心中快意，冷嘲热讽道：“让你幸灾乐祸。”

戚世泽没理会秦衍的挑衅，瞟了他一眼：“你还让乔给你送件上衣来吧，不然，他肯定以为你被我操成这幅惨样。”

秦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瞧着戚世泽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的样子:“要不，我们打个赌，赌他猜，谁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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