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秦衍敲门进去，见坐在他父亲位置上的人是汪黎，父亲的秘书丽萨正在向她汇报和解释工作中的问题，想起门外那人的故作神秘，秦衍心里有了数。

两人似乎都没想到秦衍会来，汪黎反应极快，笑着招呼他过来：“听说你昨天才回华都。”

秦衍上前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上堆积的厚厚的资料，随口问：“这是什么？”

丽萨忙解释：“秦先生离开华都前，让把这两周开会相关的项目资料都拿给汪女士过目。”

秦衍料想刚才那位，想必没在汪黎这里捞到好处，才会故意挑拨。他随手拿起一份资料对丽萨说：“你出去忙吧，”转头又对汪黎说，“汪阿姨有什么不明白尽管问我。”

丽萨也不好夹在这对继母子之间，见汪黎点头，她便先行出去了。汪黎顾虑到秦衍也许多心了，和蔼地笑道：“有你在，你父亲和我就要轻松许多。”

秦衍看着这个丝毫不被年纪而影响的女人，身上散发着从容自如的气质，不免想到了戚世泽，多么艰难的困境，似乎都不能让他们丧失这与生俱来的风度。

秦衍也不掩饰，笑了笑问：“汪阿姨最近有听到什么传闻吗？”

汪黎自然是比秦衍更早听到了艾美怀孕的传言，她垂目沉吟片刻，揣度秦衍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直截了当地反问：“你是问艾美的事？”

“有人大概是要借题发挥，但未必是冲我来的。”秦衍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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