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是阿景盼着要出去的吗？”沈子穆整理衣领，站在卧室门口好整以暇地问。

青年藏在门后的阴影里，羞耻地涨红了整张脸。他是想出去，但不是光着身子屁股里插着玩具像遛狗一样被牵出去。

犹豫间，脖子上的项圈被牵引绳拽着向前。青年一个踉跄，意识到他现在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好扭捏地跟在男人身后，低头弓背企图尽量减少存在感。

然而偌大的宅子里，所有的下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男人牵着他在客厅转了圈，又转去书房，将每一间房的设施和用途都向他做一一介绍。景程开始还在暗自疑惑，直到沈子穆用钥匙打开一间上锁的屋子。他仰头，在满屋纤尘不染却明显陈旧的家具中看见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

照片中的男女面容朴素且幸福，眉眼间与沈子穆有五、六分相似，但笑容更加恬淡宁静，透过凝固的老照片笑眯眯地望着两人。

他这才恍惚反应过来，原来沈子穆把他关在沈家的老宅里了。

沈家父母皆因积劳成疾而早早去世，自两人相识以来沈子穆就总是孤身一人，偶尔能看到有个老管家来接送放学。也因此，男人身上总有种超过同龄人的理智与疏离。

从这个角度悄悄抬头，沈子穆的背影挺拔，抬头望向照片的目光里含着少见的温和，连着侧脸的弧度都显得柔软起来。

“阿景。”仿佛感受到青年的注视，男人突然转过身半蹲在青年面前，面带严肃郑重，似乎要说些什么正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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