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鹭？”齐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一脸呆样，脸上还有可疑的红，不解道：“想什么呢？”

“没……”姜鹭支支吾吾，小声问齐铭：“那个，就是，你说很好的兄弟间会不会互相……”

“互相什么？”

“没，你奶茶要凉了，赶紧喝吧。”姜鹭实在没勇气讲出口，赶忙把话题岔开了。

齐铭疑惑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冰镇柚子汁，思维跟着姜鹭一起发散，“不过说真的，季寒峥对你还是挺好的，你刚来咱们学校那阵，季寒峥天天中午来接你去食堂吃饭，晚上又早早在门口等你放学给你背书包，一点都不像养弟弟，跟养小媳妇儿似的，哎，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当时咱班里都这么传的。”

“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不是，大家开玩笑的嘛，你还当真了呀，生气啦？”

姜鹭不是生气。

从前在学校里也听到过这些风言风语，可那时候姜鹭打心底里把季寒峥当哥哥，但现在呢，季寒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欲望，那不是一个哥哥该有的目光。

姜鹭是恐惧，恐惧流言在日复一日里成真。

齐铭又讲起了从前的八卦，喝完奶茶又拉着姜鹭去逛夜市，姜鹭心不在焉，直到回到家走进家门看见季寒峥坐在客厅里，一路悬着的心又提回嗓子眼。

“怎么才回来？”季寒峥上前帮他拿书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悦地皱了皱眉，“少和齐铭去吃那些垃圾食品，阿姨做了饭，过来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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