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忆山看清了这张脸。

一如既往的清秀俊朗，温柔和善。可这次，他从里面读出了浓重的醋意和野心。

“啪！”随着重重的一拳砸到那张清俊的脸上，赵忆山怒吼着将他扑倒在地。抡起拳头狠狠往他脸上砸，楼季清一声不吭，也没有反抗。五六拳下去，脸已经被揍地惨不忍睹了。他这才扶住赵忆山的胳膊，挡住他的攻势，轻声道，“阿山，你手受伤了。”

他用指腹轻轻摩擦赵忆山破皮的手背，顶着鲜血淋漓的脸，贴上去轻轻哈了一口气，“疼吗？阿山。”

“你装什么？”赵忆山目眦尽裂，他掐住楼季清的脖子，手腕逐渐收紧，“楼季清，装了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从第一次遇见我。就在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一桩桩，一件件，就连我的住所，我同慕念芷，即墨的相遇。他们会喜欢上我，你都算地一清二楚。最后再将我献给玄镜尘，逼迫他封你为君后。如此谋略，楼季清，你不做皇帝，当真是可惜了！”

“阿山……咳咳……你说的没错……咳……但是……”楼季清清秀的脸逐渐因为缺氧而涨红，他艰难地呼吸着，气息微弱地道，“那时的我，没提前想到……也会同他们一样。沦陷下去……”

“既然沦陷下去了。那我要你死，应该能做到吧。”赵忆山几近痴狂地笑道，他用力掐住楼季清的脖子，直到雪白的脖颈上出现可怖的紫红色勒痕。楼季清表情痛苦，气息微弱，澄澈的瞳孔也开始焕散，艰难地发声道，“可……可以。阿山……杀了我……完全可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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