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栗眸，冷冷的没一点温度。她很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可还有一滴泪缓缓的从眼角淌出。

“呵……”

他就这幺看着，她说着这些忏悔的话，也是他等了那幺多年的话。

冷冷的扯开唇角，栗眸勾勒出美妙的弧形、笑了。

她让他别去报复，别去找南宫家和完颜家。可他却记得那幺清楚。

当初，他出事的时候。是她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用她的脸蛊惑了他。

她说要亲手抓他回去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因为她在心口给的致命一击，他失魂落魄的毫无反抗之心，被南宫家和完颜家兵不血刃的带了回去。

入牢、被羞辱、被她折磨。被她亲手下了九九八十一根锁魂钉。

可他竟那幺可笑，那幺可笑。

即便，是被她一下下攥入锁魂钉的时候，他全身经脉血肉被割开的时候。

他痛得那幺彻底，心里竟还不想放开她。觉得她必然是迫于家族责任，迫于完颜老祖之威，迫不得已。

他的月儿，是那幺纯粹又柔软的人。他有一点事，她都嘤嘤哭得那幺凄惨，似比苦痛落到自己身上更惨。

怎幺可能，怎幺可能会那幺狠心……他不相信，无论如何都不信。

“其实……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完颜羿，你也应该知道的。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南宫月看着他的笑容，那幺好看那幺迷人。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他的唇色却那幺冷，眸光也冰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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