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越致禛、任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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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时已是凌晨,越致禛任自与累得说不出话,两手抓着背在身上的黑箱带子,减轻肩部疲劳,而路必然走得轻快,嘴里断断续续哼着调子,悠哉游哉跟在两人后面。
“花挺好看。”路必然突然说。前面两人先是回头看一眼,才抬起头顺着路必然的手指去看树上的花。
初春的树上没生大片的绿叶,全是嫩黄浅绿的小叶,越致禛依稀记得白天经过是树枝上只蒙了一层早春的淡色,而此刻天色欲晓,在深蓝色迷蒙的晨雾中,浮动着浓烈而优雅的红白泡沫。
“是什么花?”越致禛问道。明明在这里生活工作了许多年,但是现在她已经累得脑子不转了,想不起来。
任自与说:“海棠花,凌晨四点,未眠的海棠花。”他已经不自觉地放下黑箱,抬头仰望海棠花。
“凌晨三点五十八分。”路必然纠正他。他们莫名其妙地彼此对视,但都没有说话,好像一种奇怪的仪式,看过彼此的脸后又默契地抬头看花。“凌晨四点。”路必然整点报时。
还是第一次看到凌晨盛开的海棠吧,越致禛想着,打算拍下眼前初放即盛放的海棠,然后把任自与那句话拿过来当文案发条动态,这样想着,她也放下箱子,伸手去摸手机,转头想到路必然在自己身后,又把手缩了回来,去抓黑箱带子:她不想被认为是附庸风雅、无病呻吟,又或者是,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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