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魂灵消散而已，百万年重聚足矣。”

-----正文-----

“忘宣，忘宣！”

忘宣回过神，“怎么了？”

“鬼界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害怕吗？”

九重天的观心池，是能看见六界众生的。忘宣本是一株未银草，死后因花神点化成了这里的守灵。至于守灵当了多久，无人知晓，他也不记得了。

只有一件事他从未忘记——他生于鬼界。幽冥河畔边，他生在许多彼岸花的枝叶下，毫不起眼。

没有解释，他只是浅浅地笑了笑，道：“并无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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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帝召去时，忘宣有些不明所以，他身份低微，按理，天帝是不会知晓他姓名的。一路上他猜测了许多原因，听说小殿下出了事，众仙急得焦头烂额，最可能的缘由便是这个，可若是如此，他想不出为什么与自己有关。

来到无上垣，隔着一道幕帘，忘宣恭敬低下头：“陛下。”

踏入殿中的一瞬间，忘宣便觉出异样。因他曾经生长于鬼界，浸淫亡灵鬼气，对任何死兆皆敏锐异常，故而四周无端消散的灵气——尽管刻意掩饰过，还是被他察觉了。

是谁？

若这样下去，难免会……

他惊异地扼住了这个想法。

却听天帝开门见山道：“你同鬼王有交？”虽是问话，却是笃定的语气。

忘宣一愣，他顾不得天帝的声音为何听起来衰弱无比，只在想此事如何被他人知晓？

迟疑几息，忘宣斟酌着答了：“曾于殿前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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