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你想走了，可不能了

-----正文-----

岛上灵气浓郁，自然常有妖兽出没，来后不久敖昱便发现，许多修行尚浅的妖会伪装成普通兽类，以免被一些领地意识较强的大妖赶尽杀绝。

敖昱并未收敛自己的气息，故而周围少有大妖，但时不时会出现三两个小妖。前些日子院前的河边有一只鹿妖逗留，大抵是被镜乌身上的灵气吸引而来，镜乌倒并不抗拒，反是敖昱不敢放松警惕，鹿妖的目光迟疑在二人身上扫过后便离开了。也是这件事，敖昱会定期将百里之内的妖兽驱逐，剩下的时间则陪在镜乌身边。

镜乌的记忆恢复得很零散，敖昱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时日长了，镜乌见他这样紧张，便主动告诉他。

“今日的记忆里似乎没有你，”镜乌说起这话时语气略微带着点遗憾，“天宫众仙大多礼敬我，不太说得上话。再早些时候，有几位帝君较为熟稔，不过后来一个接一个闭关修行，也不怎么能见着了。”

镜乌那些往事，以前是听他说起过的，再听一遍竟也没有腻味。

“这几天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等我都想起来，你会不会开心些？”

敖昱心里苦笑，暗道，等你都想起来，只怕见都不愿意再见我，又怎会在乎我开不开心。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更像一种慢性处决，因为他并不想走自己的老路。

参天古树从屋檐上探出大半枝叶，余下庭院一片树荫。镜乌单手支着脸，眼睛微眯，有细碎的日光落在他脸上，却令他面上多了几分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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