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哭什么。”

-----正文-----

晚风微拂，纵然身边明灯耀目，依旧难掩敖昱眼中的希冀。除此之外，镜乌还察觉到那之中隐含的一丝紧张。总是这样，无论他们有多亲昵，敖昱还是若有似无地表现出患得患失的情绪，仿佛过去真的是洪水猛兽，而防线并不牢固，时刻都会被击垮。

见镜乌欲言又止的模样，敖昱默默叹了口气。他敛去情绪，捏了捏镜乌的掌心，抬眸望向河边。

“回去吧。”

“好。”

-

夜深人静时，镜乌猛地从梦中惊醒，身后，敖昱牢牢地抱着他，呼吸落在颈间，一如往日般平静。

脑海乍然窜起刺痛，有如针锥，又有如锋利的刀尖，镜乌蹙眉按住了额头，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边流下，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不断交错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情绪从喜怒到悲怨，无一不有。

脑中撕裂的疼痛让镜乌说不出一个字，他下意识地抓住敖昱环在他腰间的胳膊，指尖用力到泛白。

“镜乌？”

“镜乌你怎么了？”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镜乌本能地靠过去，接着便被拥在对方怀里。

——小天君风华绝代，不知姓甚名谁？

这声音似高似低，如古钟般悠远低沉。直觉让镜乌意识到正在他耳边说话的人是谁，但心里却莫名抵触，他不想听下去。

——原是天帝，怪不得。

——深海寂寥，委屈你陪我了。

——镜乌，你真的不喜欢我？哪怕一丝一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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