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介意我抽烟吗?」
夜晚的温度降了下来,呼吸在空气裡化成一小块白色,韩宋站在街边,从口袋裡摇出一隻烟,身旁是最近热议话题中的艺术家克莱蒙,他们正站在街边等车子开过来。
克莱蒙咬了摇头,注视着黑暗中亮起来的红点,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您抽烟多久了?」
韩宋思考了一下,从辍学的第二年,「五年左右了吧。您大概不抽烟吧。」
「嗯。」克莱蒙轻声肯定了一下,但目光却没从韩宋夹着烟的指尖离开半分。
车子从不远处缓缓开过来,韩宋翘首以盼,他比看起来还要怕冷,往路边多踏了半步出去,此时从另一方向巨大的引擎声疾速驶来,几乎要从韩宋旁边擦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向后拽去,但却没有摔倒,而是靠近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裡,木质香氛但气味包裹了整个感知器官,手上夹着的烟抖动着灰烬落在对方的袖口,扑簌簌地滑落下去,「小心。」对方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播放,后颈一阵升温,有什么在抚摸那裡一样的痒,韩宋的心跳猛地跳动着,不知是否因为刚刚的惊吓。
反应过来的韩宋从着杉树的气味中脱离出来,「抱歉......不是,谢谢......」韩宋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的体温和心跳,和白天不同,和在舞台上也不同,画家先生在夜色的包围下,让人有种想要靠近的衝动,韩宋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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