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

-----正文-----

我觉得悲从中来，只想逃回那些令人愉快的记忆里，这里的空气粘稠而恶心，令我喘不过气，我时常觉得下一次呼吸就会被彻底剥夺，然后我透明的身体开始蹦出越来越多的空泡，然后我就消失不见了。

永恒意义上。

从我的世界，李泽言的世界，甚至于这个垃圾世界，都再也不会有我存留过的痕迹。

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脑子里全是李泽言最后那抹笑。

那笑是什么意思，那笑是给谁的？

到最后，那笑是幻觉吗？

我的生命结束了吗？

或许，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结束了。

可是不对啊，虽然人活在这世界上的关系有某些本质化的东西存在，但又不是机械不变的，总不能因为我的身体不存在了就真的不存在了吧，这不合理。

还有，每一次我面临绝望处境的时候，李泽言都会把这个世界打开一条口子，他总不能单纯为了看看我在做什么，这不是一项合理的投资，虽然没办法测算风险，但如果我的表现是他未来的“现金流”的体现，那这收益还是未知，那李泽言怎么贴现呢？

NPV都不确定，他怎么决策？

李泽言作为一个商人，他总不会轻易地靠直觉行事。

那是什么让他这么费心？我吗？李泽言不舍得他之前在我身上的付出么？

可是李泽言曾经教过我一些基本的金融知识，已经消耗掉的部分算是沉没成本，也不能影响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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