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奴死了。

她的尸体被宫人扔上马车，随着泔水垃圾一起，运出了宫门，或许是丢到了乱葬岗，或许是被野狗吃了，慕容端不知道。

他只知道，琴奴的死跟自己有关。

慕容端去看望过那个女人，那时她虽然被打的浑身浴血，却仍旧充满生的活力。

慕容端给她带了极好的伤药，安抚了她几句。

琴奴很是感激，眼眶中有莹莹泪光。

她的鞭伤半个月后就好了，但没过多久，就死在了朝阳宫的丹樨上。

慕容端知道凶手是谁，但他毫无办法。

整个天下都是那人的，一个区区琴奴的命，于她而言不过蝼蚁，人会为捏死一只蝼蚁而愧疚吗？

慕容端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宫，他不想看那人高高在上的嘴脸，冷酷无情，刚愎自用，简直无一好处。

冬日临近，万物萧条，冷风过境，绿意渐褪，留下满城肃杀。

慕容端窝在府中，房间燃着暖炉，瑞脑消金兽，带着淡淡雅香的烟气如同青鹤，从敞开的窗子飞出。

小丫鬟送来糖水，他喝了半碗，看了会儿书，便沐浴歇下。

月夜无星，到了夜半，慕容端突然惊醒，感觉身旁似是站了个人。

透过床帐望去，那人身影单薄，似是看了他许久。

慕容端惊恐道：“谁……”

那人倏然俯身，捂住了他的嘴。

熟悉的馥郁香气钻入鼻孔，慕容端认了出来：“萧如瑟……唔……”

萧如瑟轻笑，将手伸入他的衣襟。慕容端被冰的抖了一下，不停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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