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

-----正文-----

32.

山路不平，乱石杂草，马车轮子滚过颠簸很不舒服。

董子婴被震得五脏都软了，胃里好像翻滚了一锅粥，起起伏伏折腾的他想吐，但他不能吐，因为嘴被一块布塞着。

善济撑着一条腿坐在窗边，他转过脸，那双潋滟的眼睛里满是邪气，“喂，难受啊？”他踢了董子婴一脚。

躺在另一头的董子婴手脚都被绑着，想动弹都难，他惊恐地看着善济，不明白小沙弥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虽然很多年前，他见到小沙弥就有点怕，可相处后才知道善济是个极好的人，绝对不会如此欺凌弱小。

可另一头那个没有坐相的人，分明就是善济。

难道他是因为被迫离开灵竹寺不满，所以来报复他？董子婴不觉得善济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认识的小沙弥脾性温柔，热爱众生。

马车颠簸一夜，终于在晨曦前上了官道，董子婴舒服许多。

又行了半日，善济将他抱起，扔进了另一辆布置简陋的马车。这次没有马夫，善济自己赶车。

董子婴用脑袋顶他，善济眉毛一挑，“渴了？”

董子婴抓紧点头，善济随手拽下他嘴里的布，还拎起来嘲笑他，“好多口水，脏死了。”

“善济！”董子婴气得眼睛通红。

善济却只是轻蔑地拍拍他的脸，“别这么叫我，惹得我生气了，给你栓根绳子拖在马车后面。”

他说这话时，眼神不住地打量董子婴，好像在思考绳子绑在哪里更好，董子婴识时务，他拿起水壶喝了一些，然后就团起身体靠在一角，警惕地看着善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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