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过渡

-----正文-----

闻朝辞不知道乌望到底把事情解决了没有，不过看娱乐和法制相关的新闻没掀起什么大风波，大概是压下去了。

国际航班正在万米高空跨越时区，从白天到夜晚，由东到西，机舱里的灯都熄灭了，只有引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混杂着其它难以分辨出处的白噪音。

机身偶尔伴随着气流轻轻摇晃，有的小电视还亮着，正无声播放着电影，还有人在看飞行航路图。一条曲折的弧线横亘在欧亚大陆的上空，从一个边缘，到另一个边缘。也有旅客偶尔起身走动，拉开厕所门，让里面的光照亮漏到客舱里。

闻朝辞试着眯了会儿，不太睡得着，他有点认床的毛病，但归根结底，是离开了熟悉的生活环境和模式后的不适和不安。

但他还是在这种白日梦游般的状态里做了个梦。

前几年，病得更严重的时候，闻朝辞会有幻听。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总是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对他的生活指指点点，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这个声音也会出现在梦里，和他念叨一些他从未听闻的事情，就好像在给他编织一段虚假的记忆，再通过做梦的方式植入大脑。

他很烦。

每次去医院复诊的时候，医生都会问他，那个声音还在说话吗？说了什么？

闻朝辞没法一字一句地复述，甚至也没法说个大概，因为那些话语漫散而毫无重点，他只能说：“没什么，只是世界快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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