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

-----正文-----

“不要一错到底！”杨戬急道：“这不是你母亲希望看的！”

“……”

“沉香，收手吧。”

沉香沉默不言，片刻后，他缓缓闭上眼睛，“母亲……”

“母亲说点点星火都是她，那我不如就烧了这世间一切。让所见之地皆为火海，这样——”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沉香的狂言。

沉香猝不及防，被杨戬打得头偏垂，脸上掌印清晰且红肿可怖。

像是要将沉香打醒一般，杨戬这一下丝毫没有留情，“疯够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沉香一动不动，碎发下的双眸已经睁开了，眼神晦暗不明又阴郁异常。杨戬竟看得有些慌乱，他攥紧发热的掌，遏制住身体的细颤，努力用着平静的语气道：“你杀的人、毁的城，不是没有办法恢复，你、你现在收手，我会帮你的，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沉香表情冰冷抬头，忽地又勾唇轻笑，“舅舅好生有趣。现如今，外甥已经比您还强了，这世间，又有谁能将我如何？”

杨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情急之下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看沉香转身要走，他连忙闪身挡在门前。

“让开。”

“沉香，别再执迷不悟了。”

沉香垂眸俯视杨戬，逆着光的脸看不清神情，但是杨戬觉得沉香的表情大抵是不耐且戾气极重的。尽管他知道自己拦不住沉香，他也要尽力一试。不然沉香这次出去，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祸端来，无论如何，他都是他舅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到万劫不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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