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乌衣庵一直受着冒家供养,那位年轻太太住进来时,虽然说她姓阎,可我们都猜她是冒家的人。”
“住持师太不许我们走近那位太太住的院子,有一次庵堂里的小尼姑告诉我,说她晚上时看到有带刀的人在庵堂四周转悠,把这事说给师太知道,师太就捂了小尼姑的嘴,不许她再说。”
“我们都没见过那位太太,有一晚我去茅厕,听到有婴儿的啼哭声,我还以为是有人把孩子扔在庵堂外面呢,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可又想起小尼姑说的带刀的人,就不敢出去了。”
“我就侧着耳朵仔细听,就觉得这哭声不像是在外面传来的,倒像是那个院子。贫尼是生过儿女的人,一听就知那是初生的婴儿。”
“又过了一阵子,住持师太让我们到那院子里打扫,我们才知道,住在那里的阎太太搬走了。”
“您问走水的时间啊,就在阎太太搬走后不久,贫尼记得清楚,那晚传出婴孩啼哭时刚过清明不久,还是四月里。”
“说起来贫尼这些年里也常常在想,那叫阎太太的冒家女人能躲在这里生孩子,定是见不得人的,说不定是做了丑事。”
老尼姑的话回荡在耳边,玲珑一路无语。先前想过的那个念头清晰起来,清晰到她想忽视都不行。
她使劲摇摇头,想把这个念头忘掉,可是反而更加清晰。
玲珑索性趴在粉缎小荷引枕上,把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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