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雪光如果映在你的眼睛里会是什么颜色。”

-----正文-----

屈直周末的时候最忙，基本两个整天都要待在少年宫教小孩下棋，作为兴趣班教师，屈直深知大多数兴趣班都是为不感兴趣的孩子专设，因此没有给吉祥报过多余的课程。吉祥没有别的朋友，周末跑去看小福拍电影。她猜小福和屈直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成为了朋友，因为屈直对于她和小福交友一事未做任何提醒。那天屈直回少年宫取棋谱，两手空空地回来，吉祥快睡觉的时候，问出了盘桓心中已久的问题。

“她姓什么呢？”

“什么？”

“拍电影的小福，我没听说过有人叫小福这个名字，她又不姓小。有小这个姓吗？”

屈直思考了片刻，笑着反问吉祥：“这个名字不好吗？憎恨你的人、鄙视你的人、疏远你的人、恐惧你的人都叫你小福，都得承认你是他们亲密的小福星。”

吉祥想了想，说：“那和我的名字一样。”

屈直点头：“你是吉祥，她是福星，你们肯定是一对好朋友。”

这定下了吉祥和小福相处的基调。

小福并不直接拍摄电影，她在剧组里什么杂活都做，就是不直接拍摄电影。

吉祥在教堂附近的旅店找到了她，她正埋在一堆雪花白的羽毛里，一头红色的头发扎成一束怒放的高马尾，大堂里只有她一个人。吉祥背包来她身边写作业，小福看到是她，很熟稔地笑出一颗虎牙，她面前铺着一张巨大无比的图纸，上面画着精细的六只翅膀，羽毛的用量，骨架的弯折角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透明的骨架还没有搭好，现在是七零八落的一堆细长的管子，小福在给羽毛编号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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