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去，也是去。”

-----正文-----

差点说漏嘴。张海楼专心清洗张海侠胯间褶皱，间或拨弄开沉寂的欲望，不管秽物如何泄出。转移火力，单单用手有点难，于是他张口含了一汪热水包裹上去。

意料之中，张海侠无暇追问，只顾仰头小口小口偷气。颈前手臂和背后双腿支撑他又禁锢他，喉结仿佛将要被挤碎，气流迫切冲破阻碍，化为急促的喘息。

长到一定身高，干娘早上再不来掀被子撵他们起床念书。闹钟在床头跳脚吵闹，先醒的那个拍掉闹钟，便使坏来踩另一个胯下隆起的被子，而后一边穿衣服一边看谁消下去更晚。年少时贪不得一刻睡，于是更加渴求难得的放肆。

“管好自己。弄脏床单自己洗，不要来烦我！”

干娘名叫张海琪，容姿比脾气更火辣，随着两人身条拉长，跟她一道出门经常被陌生人误认为姐弟。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脾气，张海琪独自远走南洋也没通知任何人，寻人启事见报时，船已行至马六甲。她大约是八月前后走的，那算是香港近年来最不安定的一段时间，九月中有一日全港免受炸弹滋扰竟也成为新闻，可见此前气氛之恐怖。至于他们两人出事，则还要早些日子，那时街头刚刚出现北京要收回香港的传言。

张海楼如紧握电梯钢缆般勒紧他的脖子，极深地弓腰，以唇舌取悦他。热水自发地猛冲向张海楼头顶，血液自发地汇聚向张海侠知觉范围的极限，暖流蒙蔽其余所有感官，咸湿雾气充填两人全部呼吸，口鼻间烫得近乎沸腾。脉搏跳动在耳膜潺潺水流中、跳动在不知疲倦吞吐的喉管里、跳动在血管能承受的压力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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