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裳难以自处，羞于自个儿沉沦自渎之事。

更有甚之，待她收拾妥当后，竟于梦中再次与白露浓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水乳交融……害得她一大早又是换洗了衣衫，悄悄自个儿洗了小衣。

差点儿叫丫鬟撞见！

可算是羞死人了。

第二日见到白露浓时，陈华裳全程不敢正眼瞧那六姨太，生怕露出什的破绽来。

白露浓心领神会，这人定是瞧了她递的小册子，怕是昨晚彻夜难眠自渎了罢。白露浓目若秋波，状似无意地问道：“诶？姐姐为何眼下青黑，可是昨夜魇着了，梦了甚的不干净东西？”

陈华裳叫人猜中了心事，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确是梦了不干净东西，且是不可明说之物。

陈华裳轻咳了两声，掩盖自个儿小鹿乱撞的心儿，找了个由头：“嗯，做了个噩梦而已。”

只是，她越是加以掩饰，越是破绽百出，堪称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只是如此而已？”白露浓的语调轻浮敷衍，显然未相信陈华裳的说辞。

但陈华裳无暇顾及了，她只欲快些揭过这一茬儿。

索性白露浓未再纠缠，她拿出昨日通读书籍向大太太询问不解之处，学习单字与文法，沉入了每日求学之路。

陈华裳见状松了一口气，孜孜不倦地教导起来。

……

这段师生之情延续了数月。

如白露浓承诺的那样，从那之后，她再无任何逾矩之处。

陈华裳便卸下了心防，与白露浓之关系缓和了许多，二人共同接触洋文及其描绘之世界、人物、启蒙，叫彼此间有了外人不知之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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