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一进屋便跪在地上，他在窑子里长大，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向慈休买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他哆哆嗦嗦地朝向慈休爬去。

向慈休靠坐在床尾的沙发上，他不满莺儿这副鹌鹑模样：“站起来。”

莺儿战战兢兢站了起来，只是头还低着。

向慈休掏出烟叼在嘴上打燃，他深吸一口，皱起眉头，寻思赵家合给莺儿穿了件什么玩意。他抬脚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扔给莺儿，莺儿傻愣愣地没接住，衣服掉在了地上：“把你身上那件脱了，换这个。”

于是，莺儿当着向慈休的面，脱了浴袍，换上了新睡衣。

向慈休冷眼瞧着，发现赵家合连内裤都没给莺儿拿，莺儿也不在意，露着光溜溜的翘屁股，换上了新的睡衣。

向慈休的睡衣对莺儿来说很大，睡裤的腰带系到底了也还是松，袖口长，裤腿也长，还不如穿浴袍。

刚刚穿好睡衣，莺儿就又跪下了，跪地十分虔诚，几乎是趴在地上，头依旧是低着，不敢看向慈休。

向慈休有点烦，自打在花楼那一面，莺儿就一直低着头不曾抬起，他都快忘了莺儿的模样，向慈休慢悠悠地问道：“你为何会在花楼？”

莺儿声音细小地回答道：“我母亲是花楼的姑娘...”

“那你母亲呢？”

“去年有人给她赎了身，她就离开花楼了...”

向慈休若有所思，打小就在花楼还一直没让人操过，看来莺儿的母亲还不错，最起码在莺儿身边的时候，不曾让人欺负过莺儿：“你母亲走了没带上你，你不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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