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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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时常想起那片土地，春日里被践踏的绒花在深秋缀成饱满的颗粒，铺满大雪的日子里有如盐的月光，苍白之物是他的唇衔住那张白纸，温暖的是豆大烛火，随着穿堂而过的风，裹挟着影子摇曳在厅堂。

问话的人与他一门之隔，一个人在门里用手指蘸冷水作画，还有一个人在门外，站在漫天细雪中低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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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隐村的寒冬是不同的，人人都该去看看这个被称为“忘却战争的地方”，去看看飘雪被温泉煮沸，人的肌肤相碰，在哄笑声中融化每一片雪花。金黄的落叶被风扯下来，落在地面上，盖住“温泉由此去”的指示牌。山上的猴子愈发变得不怕人，讨要吃食的模样并不怯生，它们成群结队地做着聪明的强盗，有分寸地占据了几个小温泉池子。汤隐村的居民对此并不在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与动物相处和睦的严冬。掉队的候鸟缩在当地人制作的鸟屋中鸣叫，被喂肥的野猫们团在竹栏外围取暖，居民往来一边说话一边掰半块糙饼喂动物。人群也是，并不参与争斗，这里的冬日漫长却因为有温泉而富有热度起来。

“你当时杀了多少人？”询问他的忍者，贴在水面上行走，脚下的温泉很烫，不断冒着热气。浮起的气泡破裂在水面之上，空气中都是温泉的独特气味。水面昏白一片，看不清水底，只有边缘的碎石半露着，被泉水烧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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