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8
-----正文-----
沈言擦了擦领口的血渍,看着方卓清。林纵走到方卓清身前,挡住沈言视线。
沈言问:“方淼,你可恨我?”
方卓清说:“恨。”
沈言说:“兵符在你手,想做什么便做吧。”
方卓清目光清冷道:“一年前,我曾问林纵做兵权交易,被他拒绝了,当日确实是想反的。”
林纵在袖子下握住方卓清的手,方卓清手依旧很冰,像人一样没有温度。方卓清回握林纵,他摸到林纵掌间的茧子。方卓清与林纵做过很多交易,如今已分不清谁欠谁更多。
沈言注意到他们动作,心口疼的发怵。
方卓清又说:“臣去年从北周到西沙,沿途难民无数,饿殍浮尸遍野。如今从西沙至北周,沿途民生富饶,男耕女织喜乐融融。皇上推新番废旧制,以建兴国,以业安邦,实乃良策。臣父为朝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的就是这一片大好河山。如若在天有灵,当以瞑目。”
“方家与皇上是君臣,方卓清与皇上亦是君臣。天下不可无贤君,臣愿为皇上守河山。”
沈言血气翻涌,吐了满口的血。听了方卓清话后嘴角淌血笑的渗人,沈言把扳指扔给方卓清道:“我死后,你拿这扳指另择新君吧。”
方卓清能为苍生放下恩怨,他沈言亦能为天下放下皇权。
霍西临看天边乌云,说:“今日,是要来了。”
林纵捡起扳指给方卓清,方卓清垂眸不接。林纵抱住他说:“方淼,我对你一见倾心,二见倾情,此见倾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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