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睡蒙了？书房装了地暖，里面的书会潮的。”

“书潮总比人生病好吧。”

云芯：“……”

慕兰推开杯盏，光脚回了床上，被子里藏了汤婆子，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片刻后，她又起身唤云芯掌灯。

墙角积雪未化，廊下亦有新冻的冰柱子。

慕兰走在清扫过的石板路面，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结冰，一踩即碎。云芯提灯在前面照路。

书房的灯还亮着，门口侍奉的小厮这会已在打瞌睡，慕兰没有叫醒他们。

掀帘进去，温度只比外面高那幺一点，沁凉安静。

韩征披了件半旧外袍靠在椅子里，闻声擡眼看过来。

眸光微动，他咳了一声，哑声道：“天寒地冻的，你怎幺来了？”

慕兰没有急着说话，定定站在原地与他对视着。

须臾，她上前，解了披风盖在他怀里，“有什幺大事是需要韩元帅带病点灯熬油的？”

韩征坐着任她靠近，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不能移开分毫。

“并非朝事，是我头疼睡不着起来看书解闷。”

她长发垂腰，水蓝色里衣穿得不甚工整，处处透着迷梦般的慵懒妩媚。

明眸似将醒之时，红唇润而生津，粉面玉肌离得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韩征不知她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光是看着人，便觉得头更烧了。

行为不及思索，已然伸手拉她坐进怀里。

“披风给了我，你着凉了怎幺办？”他用外袍将她裹紧。

慕兰还未有所动作，听了他这话更是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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