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沙滩边落着细雨,但那道身影一如既往出现,好像什幺也动摇不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的自我。
他好像大多时候都能游刃有余,肆意享受人生的欢愉,向上的路途一直顺遂,玩世不恭的样子,让那圈层之外的人,难免道:
“生在罗马,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太子还得手足相残,彭家可就这一位。”
同样的纸醉金迷,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张皮囊下,并不是毫无野心。有谁会放任唯一的继承人胡闹,除非他已在人后,交上令人无话可说的答卷。没有人的世界能一直轻松,不过是代价不同,自由也不同。
雨又大了些,骤然而落,男人终止了室外训练,额头上分不清是汗液还是雨水,顺着发丝与鼻梁,绕过毫无弧度的唇角,再从利落的下颌线淌入胸膛。
工作没有预计的顺利,开完会的男人没有离开书房,静坐在办公桌前。他的思绪也不是一直清晰,面面俱到的社交准则,在脱离出来时,才能察觉那些过于频繁的反常与十分陌生的怪异。
他望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火车的轨道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移,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扮演这样的角色?
到中午,萧筱才转醒,大腿内侧无比酸痛,腰更是疲惫无比,嗓子大约是昨日哭太久,干涩极了,就像吞了好几根针,交错在喉道里,脑袋也跟着晕沉沉的。
还是好困,她半坐起身,又靠着床背一点点滑下去。窗帘微微的缝隙透出灰淡的光,滴滴答答的雨声拍落在落地窗前,她听不太清,只觉得好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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