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门声此起彼伏,反而没多少人在意最先放烟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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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面包石的商业街熙熙攘攘,两人从中拔出脚,转身又跳上最近一班进站的公交车。几度转车,手边包裹越来越多,身边乘客来来回回换过一茬又一茬。
天上挂了几颗星,忽闪忽闪睡不醒一般。解雨臣原以为黑瞎子会从哪条横向的小街冒出来,如同渗透天空的黛蓝色那样融入市井,实际却是日落前就跟上了,比碧空早现的一牙新月还早。黑瞎子没换曲调,甚至歌词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盯了几分钟星星,车子拐弯,解雨臣视线收回,靠窗那位婶婶买的冻黄桃撒了半袋子。他弯腰帮忙捡,擦到黑瞎子身边时开口:“你唱的什么?”
“……我为你走过这里,赤诚之心不变,没有人能够夺走我心中这份欢乐,你的快乐,我的爱人。”答话的却是那位婶婶,说话间饱满的面孔漾开笑纹,“Просто любовь,小伙子真不错!”她接过解雨臣送回的黄桃,将袋子打了个蝴蝶结,重又坐下。
解雨臣退回最后一排,跟黑瞎子并排坐下。没有人跟他们同一站上车,奔走最勤快的,要数路灯拖来的一条条旋转的影子。
“你问我唱的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黑瞎子说。
“是吗?”解雨臣侧目,偷窥墨镜后那双眼睛,对方当然不动声色。他不等下文,踩一脚黑瞎子,裹紧前襟自后门下车。厚棉衣本就是交叠扣合的,这种动作除了心里安慰,就是聊胜于无捂一捂填满冰镇奶油的胃。与其称之为吃冷饮,刚才的行为更接近干嚼冰淇淋,十几种口味,吃到最后早已辨不出差别。他不至于傻到跟自己过不去,各尝一口又原样包上纸,坐公交车的工夫,冰淇淋跟几枝红玫瑰有模有样凑成一大捧花,中间一支音乐蜡烛煞有介事收拢着塑料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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