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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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厮进来打破了厢房里的沉默，他回来刚给灶里燃起火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本以为是来找聂大侠，结果出门看见祝袂冰着脸在给马上栓，另一只手握着剑柄，煞气十足。

腿一软，差点没给人跪下。

还好祝将军没动手，只是看见他问了句世子在哪，他如实回答后便躲进厨房做饭。顺道多洗了点米。眼看着饭熟，想着人应该都回来了。他搓搓手出门喊吃饭，见院子里没人厢房亮堂，想必人都在里面。

走几步望见祝袂的身影正准备上前行礼，腰还没弯下去，眼睛先一步见到厢房里的场景。他从没觉着自个脑子转的有这么快过，嘴里话一转成了“将军，小的要去给公子熬药。可否帮着烧菜，您最晓得公子的胃口了。”

宋秉蕤翻了个身埋进枕头。

眼不见心不烦。

祝袂没开口，倒是聂沓玄站起来搭话。“我来帮忙熬药吧。”

小厮点点头道谢，想着也好，莫让聂大侠因着他们两个吵架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至于公子……自求多福。

12

聂沓玄随着小厮离开，厢房彻底寂静，门口灯火映着祝袂的剪影，一动不动只随风轻晃。床上宋秉蕤也没动静，都快让人疑心要闷坏在枕头里。

祝袂一路想了千百种说法，道歉卖乖质问全都有，此时钉在门口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急得低头蹙起眉来。宋秉蕤稍抬头掀起眼皮子就看到他那副模样，垂头丧气的，留给他视线里的只有弧度向下微抿起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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