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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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宋秉蕤睡得昏沉，但也一如既往起的早。

从叔侄俩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裹着大氅便迫不及待地开了窗，他听不见外头的雪声，所以兴冲冲的跑去看新雪，透亮的，在黎明时分，阳光渐渐爬满雪层。

矛隼扑棱翅膀过来，抖抖雪蹭自己主人的手。

“要随我回家了。高兴吗？”他试探着伸出手，又缩回去。“冷得慌，不摸你了，我得关窗。”

矛隼张嘴叫了两声，扭头又扑棱几下，去的十分绝情。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把窗户关上，聂沓玄蹙着眉头把还有余温的暖炉挪了过来。祝袂隔着大氅抱住他的小世子，埋头在发间毛领里，手上用着力。

宋秉蕤偏过头和他轻轻互相蹭，耳鬓厮磨的模样。“这可怎么办，我又舍不得走了。”

祝袂没吭声。

他露出点无奈的神情，轻声哄道。“想我了就写信可好？一封两封百封千封我都会回你。”

“你说谎。”祝袂冷不丁的拆穿了他，声音低落。“你不会。”

“我会的，祝袂。”宋秉蕤贴的他更紧。“你的信我都会回，在京都的院子，我们初次遇见那个院子，所有回信都在那。以往的信会，以后的信也会。”

“永远吗？”

“……嗯。”

66

七平八稳上山来搬行李，顺便为自家主子送行。院子里却意外安静，七平本以为祝大将军又会像在京都时大闹一场，进来时还一阵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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