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在？”

-----正文-----

醒来的时候，维克托睡眼惺忪地伸手摸索，拐杖又不在他的手边了。

“你为什么还在？”

不俗之客没有离开，明目张胆地坐在实验室里，还把他的拐杖拿远，稳稳当当倚靠在墙边。杰斯的眉毛皱着，拧出有几个小褶，却不破坏他那张足够印到海报上的脸。

“这也是我的实验室，你为什么赶我走？”杰斯边嘟囔着，边把铺散的稿纸收起来，有耐心地分门别类，逐张夹进记录本。

维克托用余光瞟见在新笔迹旁的签名，字写得张牙舞爪，舒展着霸占所有空间，大声地宣布作者的名字。难道他学会在梦里工作了？维克托努力地抬起眼皮，让光线照进瞳孔里，驱散一点顽固的睡意。然后他失败了，思绪是一团乱麻，他不明白为什么杰斯要那副表情。于是，他决定趴回桌上继续睡，但被杰斯推了起来。

这下维克托彻底清醒了。他不满地瞪起眼睛，难以相信他的幻觉，他自己的一部分非要处处跟他作对。

“你睡得太久了。"杰斯说着把手心盖到维克托的额头上，再摸他重泛血色的脸颊，消瘦的后颈，如同在仔细检查一件机械，看各处零件是否在良好运行。

维克托枕在议员的掌心里思考，沉默地集中精神，像之前控制幻觉的那样发指令：停、把手拿开、把我的杯子给我、坐下、转个圈。但杰斯不再听他的，不会随他的心意而动。这不是任他随意揉捏的思维，脑海里的虚幻画面，真的杰斯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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