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静静地看着韩清的尸体，他记忆里这张喜欢的脸一直都是清丽可人的，可事到如今，她却静静地躺在这里，脸色青白得瘆人，甚至身体上还出现了几块狰狞的尸斑。

他一时间也有些茫然，这个女子骗过他，恨过他，最后这段时日中，他甚至也知道韩清待在后院里有多痛苦，见不到他，又天天在发火，每日每日的发疯。

或许若是他踏进后院见见她，她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早。

菡萏看着兀自陷入茫然的王越，给旁边的下人们打了个手势，默默地走了出去。

等宫天歌回想到了这件事时，已经是醒过来的深夜了。

萧重月把人揽在怀里，缓缓沉声道：“王越已经把人给收敛了，估计没几日就会出殡。”

“这么快……”宫天歌躺在床上喃喃道：“没想到这种毒发作的这么狠辣。”

萧重月却淡淡道：“并非只是你的毒的问题，韩清最后的那段时日……她一直急火攻心，又不喜欢好好休息，毒素加速发作，也是没有办法。”

“也是……”宫天歌愣愣地道，“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走得这么快。”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下的毒，怎么突然之间，韩清就先走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等之后王越毒发，也会显得

理所当然。

旁人估计会以为是王越为情所困，最后因思念忧虑过度，郁郁而终吧。

宫天歌叹了口气，随后道：“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韩清虽然在韩家不得宠，但好歹也是韩家的小姐，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我既然是少将军，自然也得把该给韩清的东西给她。”萧重月静静地叙述着，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冷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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