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隐病了两天。
那天和她说过话后,他整个人又陷入了重病的昏迷,浑浑噩噩两天,不省人事,好在药和清粥还能喂进去。
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要面对的不是怎么把病治好,而是怎么把死了的心给治好。
两日后。
言欢照例早起熬好粥,端去了明世隐的房间里。
床上没有人,房内都不见他的踪影。
言欢拧起眉。
只是去熬粥的这么点时间,难不成他还被人带走了?
房门口没有别人的脚印,如果是外面的人从院子那里进来,鞋底一定会粘上泥土。
那么就是他自己醒了,去哪里转转散心了?
她绕过住屋,后院的小花圃里,明世隐坐在石凳上,身形清瘦了些,侧脸苍白,垂下的眼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连长睫都透着悲哀的孤寂。
花圃里的花草萎靡没有精神,有的已经枯萎,这些是言欢闲着没事种下的,只是不常打理,她也不会打理,春日里花圃里也没有花团锦簇的繁盛盎然,低垂的枯叶,细瘦的花枝,可怜兮兮的。
“我不会打理这些,这小花圃也是荒废了。”
她低冷的嗓音有些郝然,明世隐看向她,笑的温润,弯起的凤眸柔和,他的嗓音慢吞的慵懒,“你喜欢什么花?”
言欢心想,有钱花。
她抿唇,微微沉吟,“牡丹吧。”
她的娘亲尚夫人,素来喜欢牡丹,更为偏爱玉楼春,爹娘的主屋院子里种的全是玉楼春,花开层层莹白如雪,堆积如塔,每到花期,满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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