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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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领到那个女人面前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和别的男人说话。穿着白裙子，短发，说话间不经意会把附在脸上的发别到耳后，脖子后面是蓝色的挂脖内衣系带。领他来的人默不作声站在门口，他也不好开口说话，女人谈完话后才把目光转移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突兀地问：“你见过海吗？”

“什么？”他怀疑自己没听清。

和他谈话的男人撇了撇嘴，一边说你还是这个老习惯啊，一边替女人重复：她问你你见过海没有。

这是什么新型的审核方式吗？他有点儿迟疑，但还是诚实地说没有。

他的身份履历这些人一查就知道，没必要在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上撒谎。

女人叹了口气，趴在吧台上，指尖轻轻地推着高脚杯：“又是这样啊。”

没什么过多的手续，似乎比他想的简单得多，女人随意地指配他当他的司机。谈话的男人不甘示弱地插嘴，意味深长：“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

确实不是一个好差事。他做了两天就明白了，尽管工资让人满意，但也不能改变他的老板实在不好相与的事实。明面上只需要他在每天上下班的时候接送一下就好——晚上九点上班凌晨五点下班，但实际上白天或者休息日那种一个电话叫起来加班的事件也时有发生。

他有时候会诅咒自己的老板，迟早和自己一样猝死——毕竟她好像总是醉醺醺的，喝过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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