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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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礼物迟了好几天才给攻展示。

他偷偷在腰侧做了纹身。

是一串日期，点阵体，血红的颜色。

时间是周末的下午，他把攻按在沙发上，掀开毛衣露出纹身一角。

攻愣住了，轻轻摩挲着那微微突起的纹理，算是哪一天。

攻放弃计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受摸摸他脑袋微笑：你好歹看下年份是今年啊糊涂蛋。

受：是你变笨那一天。

看不到他眼里任何一点玩笑的因素。

攻皱起眉头：别说你欠我。

受：你想听听原因么？

他放下毛衣，眼里满是些平常很难见到的温柔。

并不违和，他的语气似是有所准备的坚定，但又不是那种强硬的风格。

攻莫名不害怕他那种正式的"有话对你说"了。

因为察觉到这次对话的目的不是拒绝，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受就继续说了，像是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我正视你感情的第一天。

他顿了顿看向攻，对上视线那一刻想立刻放弃形式和措词的直言现在的想法，又忍住了。

受：我其实是个烂人，投入感情不值得的，很早就跟你说过的，对吧。

受：我也没学会过怎么爱人，这辈子都没有用语言去形容过爱。

甚至小时候写作文都刻意避免写情感的交流，因为他总觉得拙劣幼稚的笔触写出来的任何爱都潦草又粗糙，像作秀，算是某种亵渎。

被他束之高阁的，是他唾弃又暗中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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