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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寒

一月见底，电视台新一年度的总结大会和动员大会都攒到一块去，一个会接一个会利索地从早开到晚，大领导小领导部门领导层级干部轮番讲话，大会议室里一群人昏昏欲睡，直到听见台上开始总结陈词，“会议结束！今年就这样了啊，大家多努力，不要松懈，保持良好的势头发展下去！台里拨了笔活动经费，以部门为单位，该吃吃该喝喝，就祝同志们新年愉快！”

小领导收获了今天最激情澎湃的掌声，听见“会议结束”台下大半都睡醒了，剩下没清醒的也被呱唧呱唧的掌声吓醒了。乔一成坐在最靠走道的位置，膝盖上架着笔电，正在给明天要发的新闻润色，闻声抬眼看了一圈，被大伙儿兴致感染，跟着笑了笑。

领导们你让我我让你，花了十分钟终于都出去了，大会厅嘈杂一片，乔一成凭借地理优势准备跟上领导步伐先走一步，不慎被本部部长拍了拍肩按回去，“上次说新华路那家红油火锅不错，你定个位置，”部长讳莫如深又憋不住笑地补上一个福利，“今天咱就不打卡了。”

走不脱了，乔一成无奈，按人头算，去电定了个大包厢。也没忘在把手机放回兜前发了一条消息，“今天部门聚餐，不用等我。”对方回复得很快，点开来只见孤零零一个“嗯”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台里下拨经费，吃得不会太差，来来回回加了几次单，全是酒。乔一成还是开局那一杯啤酒，几乎没怎么动过，酸梅汤倒是喝了两大扎。一群人酒过三巡，部长舌头打着结还要讲，从盘古开天地唠到改革开放，话锋一转，随机抓典型，“诶，你，对就是你，看着脸生，外岗调职的吗？现在孩子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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