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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夜，江颂声一身冷汗，全身颤抖，宋明耀被惊醒，拍拍江颂声，自己起床去拿止痛药和冰块。

窗外乌云压重，月亮沉沉不见，空气停滞一般。

江颂声的伤涉及神经，偶尔会出现剧烈的神经痛。现在好多了，大概半个月发作一次。每次疼到浑身战栗。若是白日，几乎全被江颂声自己压制伪装掉，只有深夜才会给宋明耀展示完全的痛苦感受。

江颂声被疼痛折磨失神，宋明耀用毛巾包着几块冰敷在伤口附近：“吃药吗？”

江颂声摇摇头，从冰盒里又拿出一块冰，直接按在痛处，冰块太冷，江颂声一时没有按住，滑落到别处。

宋明耀摇摇头，拿走那块冰，说：“不能这样，会冻伤。实在疼我们吃药。”

会有药物依赖……江颂声厌恶地看一眼药盒。

宋明耀把他从床上扶起，让他倚在自己怀中。宋明耀左手按着冰袋，右手与江颂声的十指相扣。

江颂声身体颤抖缓缓平复，出声：“医生说，我的神经痛可能是心理原因。检查结果显示，这里已经没问题了。”

宋明耀皱着眉看江颂声拉着他的手，覆到自己小腹上。

“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不在了。”江颂声的声音砸进宋明耀耳膜，“你难过吗？你很难过吧。因为我也很难过。”

“但是他不会难过。”宋明耀干燥温热的大手直接覆上他的小腹。

江颂声自嘲：“因为他也不想有我这样失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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