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鲨故作神秘，我想。

-----正文-----

06.

王善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大呼小叫：“你这种水平的人射箭也会打臂啊！”

我说：“嗯，忘带护臂了。”

窦鲨也凑过来看，她低下头，头发又黑又亮，我看这一头黑发就觉得她一定没有烦恼。

骗得过王善，但是我骗不过窦鲨，窦鲨仔仔细细看了我胳膊内侧的紫红印记，我对此很有经验，明天这些伤痕就会变成黑的，像开在手臂上许多黑洞，或者苹果上被虫子啃掉的窟窿，我像腐坏了。

窦鲨说：“你今天别练了。”

我说：“这算什么，射箭的谁还不打臂个几年，这种伤根本就不影响我射箭。”

我不可能让窦鲨看到我的弱点。

我又说：“你想让我不练习，然后你弯道超车！”

窦鲨安安静静看着我吹牛，我在她深而凉的目光里感到很不自在。

窦鲨抿抿唇，说：“那我也不练了。”

王善说：“啊？就我一个人练啊。”

我竟然被窦鲨这句话奇异地安慰到，我答应了。

王善射箭时，我就和窦鲨并排站在王善身后观察她的姿势，我们像王善的两个教练，这感觉太奇怪。窦鲨观察王善那蹩脚的姿势也格外认真，她的目光完全锁定在王善身上，王善结束了一轮，她就指点王善，说她脚站错了。平时窦鲨也没有这么尽心尽力地教王善，一般都是我来。

王善问我还有没有建议。

我的语气颇有些生硬：“让窦鲨老师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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