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还没封顶，外墙也未涂漆，雨水一淋，粗糙的水泥墙皮暗沉沉地泛着死灰，似乎能把室外本就不多的光线源源不绝地吸了去。

我在易拉罐里弄熄烟头，伸手拉上半开的窗户，一帘春雨，饮泣着被挡在玻璃窗外。

9点的火车到B市，我打开双肩背囊，检查了下证件和车票。

现在才清晨6点半，屋子里沉闷的空气和黯淡的光线让人提不起精神，我却不想再回床上补眠，反正也是睡不着的。本来可以早点出门，慢慢晃去火车站，可惜一早起来就下雨，江南雨水多，尤其是这个小县城。在这里生活的18年，大部分印象里，都是连绵不断的雨丝，仿佛成了这个地方固定的背景。潮湿、粘滞、陈旧而暧昧。

我觉得有点凉，抽过椅背上的风衣套在白色T恤上，对上两边拉链，正准备往上拉，脖子上就感觉到一只柔软滑腻的手，带着微凉的潮汽探过来。

我闭上眼睛，任由那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脖颈，在下颌与喉结处反复流连，再毫无意外地穿越T恤的V字领口，来到我的乳头上，轻柔地捻动。贴靠在我背后的身体喘息着越伏越低，垂坠着的沉甸甸的乳房蹭在我的脸颊上，让我鲜明地记起那东西被握在手里揉捏的质感。

我无奈地松开拉链，按住那只在衣服里明显加大了动作幅度的手：“等会就要去坐车了。”

那只手顿了顿，轻轻挣了下，似乎察觉到我压制的力量并不大，一会儿就摆脱束缚，仿佛怕再次被抓住一样，迅速从领口里逃逸出来，在上衣外面急速下滑，直奔主题地扣住我两腿之间的凸起，轻柔而执拗地摩擦着，乞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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