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向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季忱渝带着午后流泻的金色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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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向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季忱渝带着午后流泻的金色阳光，像儿童奇幻里的场景，披着金羽衣的天使。

“你从多久…你多久来的？你怎么发现这儿的？”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季忱渝向他伸出手，尘埃漂浮，闪闪发亮。

明景不知道该不该接过他的手，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有象征意义的举动。婚姻结成的时刻并不是拿到证明的一瞬间，不是单膝下跪的时候，明景恍惚地想。他看见季忱渝的手掌，肘部搭着脱下来的外套，褶皱都柔软迷人。

“是什么？”明景拉过他，两个人离得近了。季忱渝的呼吸很急促，他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但他试图维持宽和理智的语气，“甚至不是我们，是你。”

“我？”明景隐隐约约清楚他要传达的意思，却不愿向深处想。

“是你。”季忱渝说，他上前，揽着明景的后颈，“我不想再说你做得够好了，你听了太多这样的话，却没有听进去。”

明景看着他，收回的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你别说了。”

“我要说。”季忱渝吻他的鼻尖和眼角，“我有时个人英雄主义泛滥，想救你，给你我的一切。但我越和你相处，我越觉得好笑，我不能救你。只有你自己能够。但我能陪伴你，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爱你。我不是在说，我们要确定什么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如果我是你的家人，我为你骄傲，如果我是你的朋友，我为你开心，如果我是自己，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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