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玉睡得不大安稳，他半夜醒来，看着埋头在自己怀里呼吸平稳的林越泽，总觉得那湿黏感隔着薄薄的被子格外明显，稍微动一动都会有细微的撕拉声，就好像渗出来的血渍黏连着被子结了块。

就在他沉浸在担忧的情绪之中时，怀里的人仰了仰头，一双亮目在黑暗之中突然睁开，吓得他心跳加速，缓了几分钟才平复下来。

林越泽语气中满是困倦地问：“你怎么不睡？”

还有点困意的周寒玉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得彻底清醒了，他不答反问：“你的头不疼吗？”

“疼……”林越泽弱弱地说，但为了跟周寒玉聊天，他强行挤掉困意和不适。

“你这是怎么弄的？”周寒玉确认了现在的林越泽十分反常，“怎么这么严重？”

“过红绿灯的时候被车撞了。”林越泽小心解释着，他怕周寒玉误会，又急忙解释道，“我是看绿灯才走的！”

周寒玉蓦地坐起身，把卷着自己的被子挣下来，皱着眉问：“为什么不在医院待着？”

“我想回来找你。”林越泽说，“我的头真的好痛，痛得我忘了今天为什么要出来，但我一想到你还在等我，我就回来了。”

“跟我去医院。”这是周寒玉的第一反应，他把林越泽从床上扯起来，自己站起身后才发觉自己被链子锁着，除了围着床的一小片区域，他哪也去不了，“……算了。”

“你联系一下你那几个朋友，麻烦他们把你送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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