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的灯暗了下去,方宁佑从座椅上蹭地站起来,神色紧张地走到手术室门口等着。
医生打开门,在方宁佑满目期待地眼神下,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请家属节哀,给逝者准备后事吧。”
伢将医生的话翻译给方宁佑。他并未表现出过激的悲伤,只是很沉重地退后两步,给医生鞠躬,表示感谢。标准的九十度弯腰,他没着急起身,一直送医生离开。
是人就有至亲至爱,当至亲至爱离开时,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都一样心痛难过。偏偏破军里的每一个人,都残忍无比。他们对别人下手的时候,可没想死在他们手里的人,至亲至爱也会同样难过。
对于破军里的其他人,伢是无感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将他们做的事合理化,能原谅他们的只有地下的亡魂,而她能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亡魂。
而面对方宁佑,伢却想大声质问,期待他能给她、给他们的国家,一个答复。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生,特种兵一级作战部队。为什么会把北缅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作退路,为什么不信任自己的国家。
当躺在病床上,一张白布从头蒙到脚的绪云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伢失去了想要质问的勇气。死者为大,听说人死后最后失去的是听觉,她无法说服自己,在一位刚刚离世的逝者耳边,斥责她的至亲至爱。只当是她给绪云的一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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