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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拓后来送了段意一个画板，还有各种油画的工具，看上去很昂贵。段意想起了他有一次随口提了一句。

陶艺课上，段意做了一个小泥塑。穿着西装，表情冷冷的，抿着嘴，皱着眉。

像极了闻拓。

闻拓生日那天，段意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站在他家门口。

“生日快乐。”

闻拓捂着脸笑，嗓音沙哑：“给一个男人送花？”

“不能送吗？”

“没有，就是感觉，挺怪，”闻拓失笑，“还送玫瑰？”

段意笑，语调上扬：“谁说男人不能收玫瑰花？”

他小心的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闻拓手中，“生日礼物，没花钱，我自己做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闻拓打开盒子后里面躺着一个小泥塑，模样俨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他笑了声，认真的说：“谢谢，很可爱。”

开学季，段意被拉着去了酒吧参加联谊。他今年大四，实际上已经没有课程了，时间也比较充裕。程彦受不了段意每天除了打工就是打工，非要拉着他一起来。

段意第一次来这种喧闹的地方，只觉得吵得脑袋疼。几杯酒下肚，他胃有点不舒服，跟程彦说了声：“我去下卫生间。”

周围吵闹，程彦没听清，在他耳边大喊：“什么？”

段意只能大声的贴着他的耳朵回答：“我去下卫生间！”

程彦了然的点点头，段意就出去了。去卫生间的路上余光扫到一抹感觉很熟悉的人影，只一瞬间，他再看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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