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沈玉努力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狱卒打开牢门，催着沈玉起来。沈玉手脚上都戴着镣铐，起身不便，于是狱卒便一下子把他拉了起来，弄得沈玉很痛。沈杨就站在门外，看见狱卒拉他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沈杨强忍着推开狱卒扶起沈玉的欲望，攥着拳头跟在后面。

狱卒把沈玉拉进了一间四面封闭的牢房，房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把特制的刑椅。形状像是在一张宽一些的长板凳的一端绑了根粗木桩，粗木桩上又有一根细木桩和它交叉着钉在上面，甚是怪异。狱卒把沈玉推到刑椅上，让他坐在宽板凳上，又把他的腿用麻绳绑在上面，然后又把他的双臂分开束缚在细木桩上。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叫他们都到大狱门口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

沈玉疲惫地抬起头，看向沈杨。沈杨曾无数次地幻想过沈玉发现是自己主持对他动刑之事是怎样的反应，却不想，沈玉望向他的眼神竟是无比温柔。

真要命，这我怎么下得去手。

沈杨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口。

两人许多日没这样单独相处了，上次单独相处，还是在东宫的床上，想不到这次，竟然就已经是在牢房。

“沈玉，你……你可知罪？”

“我无罪。”

“皇后通敌一案，你难道没有参与？”

“沈玉为人清白，不曾干过任何有损国体之事。”

“今皇上命我主持对刑审太子案，你不如早些招了，也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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