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要有个主意吧，田氏再不好，玉璜难道不是我儿子？”林何氏不肯就此罢了，继续追问答案。

“玉璜难道不是我儿子！”林夫子却是气黑了脸，猛地直了直身，怒视着林何氏，“这老宅和村塾当然都是给玉璜的，将来他便在外做官，自有我替他看着这塾学，每年进帐不还是他的？”

“玉璋也只得了那两亩地和建了座院落吧，还有啥？你说他还分到了啥！你说玉璜一个月只有一两银子，那玉璋有多少？他拿过一文？”

“何氏，你非要闹到他们兄弟也离心吗！”

最后这话，林夫子说得异常冷凝，目光更透着嫌恶地瞪着林何氏。

林何氏哆嗦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唇颤抖了半天，却终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说啥了？她闹啥了？怎么就是她要闹到兄弟离心了？

“我就是问问，两个都是我儿子，我还能怎么了？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恶人，事事都是我错。”

末了，林何氏抹着眼泪进了里屋，随之传来她委屈地呜咽声。

林夫子沉着脸，心里也有些烦。

这还没完没了了。

“你有没有错，等你爹娘回来你自去和他们说，别说我没给你留颜面，如今他们住在家里，你有的是机会和他们说。”

他的话音刚落，里屋的哭声便嘎然而止。

林夫子懒得再理她，拿着书起身出了屋，屋里不消停，不如去塾里歇中觉，宽檐下凉风习习，岂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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