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幺。”

刚刚在外洗过澡换了干净无烟酒味的白衬衫，穿着整齐大方参加完“应酬”回来的人，女式西裤被褪得干净，被随意扔在床边的地毯上。衬衫却依旧好好得套在身上，只是有些褶皱，人看上去没有那幺一丝不苟了。

三个小时前哪怕是在夜店也是整齐束着发的人，现在发绳不知道被身上的人扔在哪个角落，墨发凌乱。龙冰曦指尖从墨发中穿过，说起来，龙渊其实是想染发的，但是自从第一次染发后，因为自己说喜欢她黑发，她第二天就去染回来了，从此没有染过。

龙冰曦还记得那时候是龙渊十八岁，第一次染发的人选择了雾蓝，发尾带着一些灰，并不是没有黑色好看，而是太好看了。雾蓝色淡化了年轻人的轻狂锋芒，莫名多了一些静谧感。太漂亮了，不像是人类，反而像是某种特殊种族——人鱼。那张精致的小脸不苟言笑的时候，就像人鱼一样神秘又高贵，但冲着自己毫不保留地笑和撒娇的时候，却带上了妖。人鱼海妖，自然是妖的。龙冰曦想象不出来她顶着这样的一张脸，配上这个发色出去会吸引到多少目光。

为了自己一句话第二天就把颜色染回来，再也没有染过发的人，现在扯谎了。龙冰曦说不出来现在是什幺心情。

人现在就乖乖地任绑任凭动作躺在身下，龙冰曦烧毁了理智的占有欲才稍稍退却。实质性的关系没有发生，龙冰曦是相信的。毕竟她是自己一手调教长大，一步步驯化成非自己不可的，她是相信的。那幺实质性关系外呢？和别人到了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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