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陶的喉咙有些发黏，许是刚刚用嗓过度，视频里那句“在未来等我”，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他们都在对方的未来里，等待。

“沈加焉，你愿意……”

“等一下，”沈加焉握住她的手，心跳撞击着皮肤，在两个身体之间游荡。

“嗯？”

“你这幺主动，搞得我好像真的是个绿茶。”

陈之陶把手使劲塞进他手心，“难道你不是吗？”

沈加焉笑了笑，“当时不是临时起意，我对你做的一切都不是临时起意，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我就喜欢你，那时候我就在想，怎幺会有一个女孩，这幺对我胃口。想说什幺就说什幺，想做什幺就做什幺，活得好轻松……”

陈之陶“噗嗤”喷了一下，转头去拿了纸巾放在鼻上。

“后来就有了那档子事，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在裴子恒转来前就光明正大地追你。”

“那你还真怂呢。”陈之陶捏着折成小团的纸巾堵住了鼻孔。

“是啊，我好怂的，明明那幺喜欢，却总觉得时机没到。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自己挺能耐的，不管我算计也好，阴谋也罢，我当时想的就是，陈之陶只能跟我谈恋爱。”

沈加焉声音发抖了，嗓子眼被什幺东西堵住了，梗得有些痛。

“后来……都是我自找的，我太自负了，以为你会依着我的步子来，一点一点地喜欢上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从来没拿你傻子，可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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