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珍院东的毬场上,晋王叔慈独自捶丸,奇异地认真。日头高起,锦袍着在身上,有些热,他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鼻头也泌出了汗珠。
小黄门注意到,递上巾帕。
叔慈接过拭汗,目光扫过积珍院门,恰见淳于蒨牵裙疾出。
淳于蒨步履凌乱、匆忙,行过毬场时,被凸起的树根绊倒。玉山倾颓,金钗、翠翘委地。侍婢欲相扶,被她喝止。她就面朝下偃在那里,一动不动。
千金的自暴自弃。
叔慈手执毬杆,缓缓走到她身旁,“阿蒨,你跌痛了幺?”
淳于蒨闻声擡首。额发纷乱,泪水和了泥尘,脏污的小脸像一匹花狸猫。这一年,她已经十八岁了,或许被保护得太好,无论外貌,还是举止、行事,都天真而直率。叔慈既羡慕,又喜欢,若他有选择的自由,大概仍会追求她。
淳于蒨打量着他,目光并不友好,忽然拍地笑起来,“滑稽,荒谬,不可思议!”
叔慈心里嘀咕,她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疯了?口上仍惺惺,“怎幺滑稽了?”
淳于蒨问:“你说,叔度像不像树,我像不像撞树的兔子,你像不像那待兔的宋人?”
叔慈一时也失笑,随机意识到不妥、尴尬。
淳于蒨徐徐爬坐起来,以裙拭手,原已蒙尘的素丝裙上,顿时又多了几个泥手印。同时,她也做了一个决定,“你既然守到了,我也不好教你失望。只是万一兔肉不好吃、难以下咽,你也不要后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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