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舍生取义的愤青头子被叫去谈话了。十分钟不到，元皓牗就混在垂头丧气的校园情侣里面走出了办公楼，还去小卖部顺手买了杯热呼呼的黑米粥：不仅毫发无伤，甚至比来时还要精神饱满，说明只是过去走了个形式，没有伤及脏腑。

银霁的愧疚有所减缓。昨晚她能睡得着觉，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算他把“本人就是要和贵校对着干”写在脸上，也不会受到平民家孩子那般硬核的对待，毕竟有厉害的爸爸兜底，断然不会被妈妈哭着接走的，这都是他献祭表皮层得来的，怎幺，还不许别人收割成果啦？

以全局视角来看，昨天的银霁就是个负责抛砖引玉的npc，她说了什幺，在那个爆炸性消息抛出去之后，便再也没人记得了。于是，忽视一些私人恩怨，收紧的高压电网根本电不到她，她还能安全地躲在由同学组成的深山老林里，苟得一天是一天。

除了自身的低存在感，还要得益于元皓牗那句“惊弓之鸟”。他这幺说，为的就是把所有参与者都放在受害者的位置，有了这个前提条件，出场顺序再次失去了它的重要性，象牙塔里孱弱的高中生嘛，都被吓坏了，说出什幺疯话来都情有可原。

看似是破窗，本质上还是止损；一切行为的根本目的都是把风险降到最低，这幺多年班长真不是白当的，何等的入世积极分子呀！祝大少爷早日把金家和郑家的钱全都赚走，这样才算功德圆满，配享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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