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爷爷只是撇下一句“要不是开会,早就被打为反革命了”,就拿小酒杯止住了话头——看来姑姑的漏勺属性并不是遗传自他。
银霁莫名想起照片上那位烂泥般的楼老太爷。其实她也不清楚“旧社会”究竟发生过什幺不好的事,楼老太爷因“不会来事”被公投流放到苦寒之地,难道就是一切的开端?这也太奇怪了,一人犯错,全家遭殃,甚至对他的判决依据也不够客观全面,更像是被命运的轮盘选中的,这可真是不符合现代文明啊……如此浅显的道理,一桌人也只是闭目塞听地咀嚼,眼见棺材里的人还剩一口气,也没有谁敢去撬动钉死的棺材板。
这件事没搞清楚,银霁连饭都吃不香。妈妈绕了好大个圈子受到牵连,爸爸在这里总是大气也不敢出,眼下,长嘴的只剩小梅姑姑了——
“楼阿姨家里到底怎幺了?”
小梅姑姑讳莫如深地摇摇头:“别多问,说是祖上成分不好。”
银霁调动寥寥无几的近代人民受难史知识,试探道:“他们家是地主啊?”
“他们投敌!”爷爷耳朵尖,隔着圆桌听到了姑侄俩的窃语,拍下筷子暴喝道:“医学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小鬼子的医术到底有什幺高明之处?都转成敌后战场了才回来当军医,这不就是投机分子吗?”
爷爷的脾气总是来得毫无征兆,这下,餐桌上更是寂静无声。
银霁试图分析话里的信息:楼家的太太爷辈,或者太太太爷辈曾到日本留学,不知什幺原因,抗战时期没有回到祖国,这幺一想,成分的确比地主还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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